The lawful traditional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indigenous inhabitants of the “New Territories”

揭開香港真實的側影

《竊聽風雲》之三，用電影語言展現了香港的丁權以及圍繞丁權的愛恨情仇，向人們展示了香港繁華都市的另一側面。同樣，章小杉博士的這本專著也向我們展示了香港基本法研究的另一個側面，把基本法研究的視野牽引向往常較少觸及的香港原居民權利保障問題。

基本法研究從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開始起步，經歷了一代又一代學人的不懈努力，今天已經形成了龐大的體系。從基本法的起草與制定，到基本法解釋、中央和特別行政區關係、特別行政區的理論定位，再到特別行政區的政治體制、「香港本土主義」思潮批判、大灣區法治建設，及至晚近的國安立法研究等，基本法研究與回歸以來的香港社會保持著同頻共振，也隨著香港局勢的發展而不斷因時而變。基本法研究逐漸從宏大敍事向中觀制度和微觀問題轉變，問題意識逐漸精細化和精準化，研究範式逐漸規範化和學理化，基本法在香港的生存實狀逐漸清晰。學術話語和政治話語、學人眼中的基本法和民眾眼中的基本法、內地視角下的基本法和香港本地視角下的基本法發生了從相對疏離再到漸行漸近的過程，香港的樣貌和基本法的樣貌，都在時間的流淌中慢慢呈現。儘管這種呈現，有時伴隨著香港自身的痛楚，也伴隨著內地對香港的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所以，基本法研究其實越來越回歸到揭示香港真實樣貌的位置。長期纏繞基本法研究的一些問題，在時代的洪流中變得無足輕重。而一些新的問題或者長期存在而被忽視的問題，則在歲月的沖刷下顯露出來。章小杉博士的這本著作，顯然是屬於後者的。由於香港政治形勢的發展，都市更新和土地權利問題成為社會各界高度關注的熱點議題，也被寄託著徹底解決香港問題之經濟根源的厚望。然而，問題果真那麼簡單麼？其間又涉及到哪些法律問題，而這些法律問題的背後又會糾纏哪些政治問題、社會問題和經濟問題？不得不說：不要說解決這些問題，就是認識到這些問題、梳理清楚這些問題，都需要相當的研究能力和理論視野。章小杉博士著作的卓越之處也在於此，我們可能無法寄希望於通過一本內地學者的論著，就能夠為香港解套亂局提出可行的方案，更無法寄希望一本學術著作，就能解決香港長期存在的原居民權利保障問題。但是，我們至少能夠從中看到真實香港的另一個側影，也能從中窺見香港原居民權利保障問題的基本脈絡和主要問題。應該說，章小杉博士的這本專著，深化了對基本法上原居民權利保障問題的研究，也為後續更加深入的研究奠定了問題框架和分析進路。就憑藉這一點，章小杉博士的專著對於基本法研究是有貢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