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寫出之後是經常改變的,絕非一成不變的「定論」。歷史學家斯塔夫里阿諾斯(Leften Stavros Stavrianos)說:「我們每一代人都需要重寫歷史,因為每個時代都會產生新問題,探求新答案。」歷史學家希爾(Christopher Hill)也說:「每一代人都要重寫歷史,因為過去發生的事件本身沒有改變,但是現在改變了,每一代人都會提出關於過去新的問題,發現對過去都有一種新的同情,這是和他們的先輩所不同的。」社會會向歷史提出新的問題,每一代人都會對同樣的問題有不同的看法,而且材料和方法也在不斷地改變,所以每一代人都會重寫歷史。
這種重寫歷史的必要性,在今天特別迫切。哲學家和史學家克羅齊(Benedetto Croce)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另一位哲學家和史學家柯林武德(Robin George Collingwood)對此評論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但並非在這個詞的通常意義上,即當代史意味着為期較近的過去的歷史,而是在嚴格的意義上,即人們實際上完成某種活動時對自己的活動的意識。因此,歷史就是活着的心靈的自我認識。」既然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那麼我們對歷史的認識也必然依隨「當代」的變化而變化。而在過去幾十年中,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因此現在的「當代」已經與幾十年前的「當代」有了很大的不同。史學也當然要隨「當代」的變化而發生變化。因此,「當代」對史學提出了巨大的挑戰,要求史學家重新詮釋歷史。不僅如此,新史料、新方法也不斷出現,以致「史料革命」和「史學革命」也應運而生。這些也為史學家重新詮釋歷史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條件。因此改寫歷史,此其時也。
重寫歷史,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讓史學走出學者的書齋,為社會大眾提供正確的歷史知識。在中國傳統社會中,史學被賦予了一種令人敬畏的政治文化含義和地位,主要是為統治者治國提供借鑒(即「資治」的「通鑒」)。因此撰寫歷史和解釋歷史也為當權者所壟斷。自唐代起,修史、釋史成為朝廷行為,為政府所壟斷,非等閒人得為之。這種秉承當權者意志的官修歷史,不僅所述歷史的真實性十分可疑,而且所使用的是古老典雅的文言,普通民眾難以閱讀。因此對於大眾來說,演義、小說、故事、戲劇等通俗文學作品成了獲取歷史知識的主要來源。從這些來源獲得的歷史知識,問題當然不少,從而導致了大眾對歷史的誤解。進入20世紀之後,近代史學發展了起來。然而,這種高度專業化的近代史學封閉在象牙塔中,從而與大眾無緣。1950年以後,中國大陸史學日益政治化,也愈來愈教條化,成為新的「黨八股」。這種八股化的史學,使得大眾對歷史喪失了興趣。到了「文革」時期,那種「以階級鬥爭和路線鬥爭為綱」的御用史學更發展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成為赤裸裸的政治鬥爭工具,使得史學殘存的最後一點聲譽掃地以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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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史觀.新視野.新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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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文化舊史新識 嶄新視野重寫歷史
歷史學家希爾(Christopher Hill)說:「每一代人都要重寫歷史。」哲學家和史學家克羅齊(Benedetto Croce)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歷史也許不會改變,但是人們對歷史的認識、編寫歷史的內容與角度,卻會隨時代的變化和新的材料與方法而有所不同,因此每一代人都會重寫歷史。
一些歷史定見多年來被奉為圭皋,然而它們卻不一定有充分的考證。本書分為兩編,上編「新史觀下的中國歷史」嘗試詰問過往因循的史學觀念,以嶄新的角度、豐富多樣的文獻史料,結合現代的研究成果,重新詮釋歷史,呈現豐富立體的歷史社會圖像,提供新的和正確的歷史知識。
作者認為中國是世界的一個部分,不能孤立地研究中國歷史,故在下編「全球史視野中的中國歷史」中,把中國史放到全球史研究的框架內,檢視中國與周邊國家、西方以至全世界的歷史,分析彼此的關係、互動與影響,讓讀者在中國歷史的廣闊天地中翱翔。
ISBN
978-962-937-336-8
Pub. Date
Jul 1, 2018
Weight
0.2kg
Paperback
164 pages
Dimension
140 x
190 mm
Subjects
上編 新史觀下的中國歷史
中國是水造就的 — 水與中國歷史
「天人感應」 — 中國歷史上的人口與氣候的變化及其關係
未必低下 — 明清婦女的實際社會地位
並不冬烘 — 清朝讀書人的數學知識
糞土重於萬戶侯 — 明清江南的肥料
下編 全球史視野中的中國歷史
中國的「擋風牆」 — 東亞「佛教長城」的興起
絲綢之路的終結 — 歷史被忽視的一面
必然還是偶然 — 明清易代的新解讀
皇帝為什麼逃到緬甸 — 「永曆西狩」與世界變局
從秦始皇到ISIS — 焚書的全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