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Perspectives on Gender and Social 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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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與社會工作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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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社工教育學者梁麗清及陳錦華曾於2006年編著《 性別與社會工作:理論與實踐》,討論當時社會理論及情境下的性別社會工作發展。十多年過去了,有關全球性別觀點的發展與討論在愈趨複雜的社會脈絡下已變得非常多元化,進步的性別意識與反挫之聲卻仍然共存,互不相讓。到底當代的社會工作者,要如何面對這些轉變下不同性別身份服務對象的需要?

直到現在,性別角度仍然不是社會工作實踐中的主流,本書定名為《性/別與社會工作新論》,透過整理近十多年有關性別概念和女性主義發展的討論,探討這些更新如何衝擊或結合於社會工作實踐之中。本書24篇文章從「兩性」到「性別」、從「性別」到 「性/別」的討論及實務分享,呈現了當代社會工作者所面對的性/別的立體性和複雜性,期望能刺激社工學生及行內同工的性/別思考,擴闊社會工作的性別視野,並引起更多對服務不同對象的工作手法之討論和反思,推動具性/別平等角度的社會工作。
ISBN
978-962-937-702-1
Pub. Date
Oct 7, 2024
Weight
0.8kg
Paperback
424 pages
Dimension
152 x 228 mm

導言(節錄)

(一)性別理論與實踐:時代的轉變與挑戰

上世紀女性主義理論和運動蓬勃發展,挑戰父權制度,為女性在公共及私人領域打開平權之路;從世紀末到21 世紀初葉,後現代女性主義的興起,挑戰「客觀真理」、反對知識霸權,指出傳統性別理論的不足,提醒人們正視組群內的差異和壓迫,開拓多元策略來應對性別間和性別內的不平等。香港社工教育學者梁麗清及陳錦華於2006 年編著的《性別與社會工作》就是在這些理論的發展脈絡下出版,希望透過當下女性主義理論的發展,探討如何應用相關概念到社會工作上。該書本由中大出版社出版,距離至今已是18 年,在這十多二十年間,全球性別觀點的發展、討論和辯論在越趨複雜的社會脈絡下變得非常多元化,性別意識的進步漸趨常態化,但反挫之聲仍然此起彼落。

近年在美國,「我們都應該是女性主義者」(We should all be feminists)(Adichie, 2014)、「女性主義是大家的」(Feminism is for everybody)(Hooks, 2000)等意識在性別運動、出版和媒體推動下大行其道,但同時越來越多的青年人即使認同性別平等,也不願意以女性主義者(feminist)的身份自居,他/ 她們認為性別平等在社會上是一種常識,也是一種生活態度,所以無須刻意強調。無論如何,在這種「性別意識大醒覺」的社會文化共識下,性別平等彷彿已是一種政治正確的觀點;可是,很多因性別偏見和誤解而成的性別主義(sexist)觀念,並沒有就地消失,反而以不同形式和形態出現和擴散,例如隱蔽於網絡世界的互動中(Salovaara, 2022),或者以理性和人權論述重新包裝,認為婦女和不同性傾向團體積極爭取更多的保護政策和平權措施,是一種逆向歧視,會危害其他人的權利和造成不公。這樣,兩種不斷互相抗衡的觀點在社會上繼續平衡存在。跨性別社群的現身更直接挑戰了二元的性別認同,不單引發持傳統性別觀點人士的抗拒,同時也引起女性主義社群內對性別定義的辯論甚至爭拗。其中一個例子就是著名小說《哈利波特》的作者J. K. Rowling 在社交媒體上質疑有人以「有月經的人」來取代「女人」一詞是在否定生理女性的真實性,並指出這種旨在擁抱跨性別人士而提出的激進性別用詞,反而會淡化甚至否定眾多生理女性獨特的性別經驗和應有的權利,這言論很快便被視為歧視跨性別社群,之後更牽起了一場辯論「誰是女人」的混戰。顯然地,這些爭論確實反映了社會上對「生理性別」、「性別認同」、「自我宣稱的性別」、「性別平等」和「權利」等概念的理解和實踐愈趨細緻及複雜(complex)。此外,美國黑人女權運動家及性暴力倖存者Tarana Burke 在2006 年開始提出「Me Too」口號,為受性暴力倖存者發聲,並因2017 年美國荷里活演藝界爆出一連串性暴力指控而引起大規模關注,#MeToo 運動隨之席捲全球(風雨蘭,2022)。這場運動的廣泛迴響讓女性主義「個人就是政治」的旗幟重新飄揚,透過一個個不同年齡、不同種族、不同地位背景的倖存者勇敢地自我揭露,贏得不少認同和掌聲,也讓社會大眾正視性暴力無遠弗屆的嚴重性,提升社會對性騷擾的敏感度(Seales, 2018)。然而,反挫力量也隨之而起,除了社會有聲音質疑受害人為何每每延遲發聲外,也批評受害人在網絡自我揭露而非訴諸法庭,給「加害者」帶來未審先判的做法並不公平;此外,也有研究指出這場運動影響了職場上某些女性(例如外貌較吸引的女性)的工作機會,或令男性僱主和員工因害怕動輒得咎而排斥和避免與女性職員共處(Atwater et al., 2019; Bower, 2019)。

回顧過去20 年,香港的婦女和性別運動就在這種複雜多變的社會脈絡下在地發展,一方面為本地的社會政策倡議及服務議題注入了不少新的能量和性別敏感度,另一方面我們也同樣面對類似的反挫,例如#MeToo 運動在香港着陸後,支持和反對者的分歧更顯得越來越巨大(風雨蘭,2022)。縱然如此,本港社福界在這十多二十年間的確多了社工嘗試應用性別觀點於主流服務實踐上,增添了不少具性別敏感度的服務及工作形式,亦有社福機構把主流服務擴展至有需要的多元性/ 別社群,例如青年同志及其家庭等,展示了過去推動「性別社會工作」的初步成果;而政府亦於2016 年推出先導計劃,鼓勵社福界非政府機構在制定政策及計劃項目時應用性別主流化(gender mainstreaming),以確保兩性(不同性別人士)可享有及受惠於各項社會服務的資源和機會(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2018)。即便如此,性別角度仍然不是社會工作實踐中的主流,社工教育也繼續欠缺有系統的性別觀念及敏銳度的培育,社會上亦缺乏回應越趨隱閉及複雜的婦女及性別議題的討論,有見及此,更新《性別與社會工作》的內容便顯得很重要。本書定名為《性/ 別與社會工作新論》,承接原版,我們期望透過整理近十幾年間對性別概念和女性主義發展的討論,探討這些更新的理論發展如何衝擊或結合於社會工作實踐之中。

(二)性/ 別與社會工作:反思與期許

四位編者因緣際會走在一起,我們特別為籌備這本書時的想法,和對香港性別社會工作的一些觀察和反思進行了討論。當中有些反省是大家共同體會和意識到的,也有部分是個人的,我們在這性\ 別與社會工作新論裏節錄其中一部分的對話,以讓讀者更清楚我們在編輯本書過程中對自我身份和性別社會工作的反思和期許,作為此書的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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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書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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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綺媚、羅懿明、霍婉紅、郭儉